查看原文
其他

“植物有体味,有的时候是臭的”

植南&国荣 植南门市部
2024-09-07

一个月前,在广州跟国荣在一家传统的茶楼吃早茶。他年前刚参加完第九届深港城市\建筑双城双年展,从广州去深圳呆了大半个月,碰巧开展前一周阳了,有些坎坷但还是顺利完成了《我们的市花》*项目。


*《我们的市花》项目主要讨论了作为深圳市花簕杜鹃与其背后城市文化的纠缠关系。植南门市部为其提供了植物研究部分的支持,详细介绍见链接



席间,跟国荣聊起之后的工作计划。他飘来一句:“过几天,我就要去从化养蜜蜂了…一直到毕业展览前再回来吧。”


最初因“猫草计划”而关注「低地Grounded」*,到此刻他说出了要去乡村生活一段时间的决定。土地,似乎一直是国荣关心的对象,而且关心还不够,还要近地飞行,像土里长出的植物一样,向土地重新学习生长。在这次决定之前,他已经尝试了在广州城内租借了一块20平的菜园,拥有了从翻土播种到收获的完整体验。国荣总是以实践来表达对种植、小农,甚至多元生态利益相关者的关照与思考,尽可能地与广泛的受众对话,用切身感受的行动来具象化他在「低地Grounded」公众号中所提到的一句愿景:“传递不一样的生态价值观和对‘人类世’的思考与回应。”


*「低地Grounded」是国荣与多位伙伴于广州美术学院共同发起的艺术小组。




以下是植南和国荣的快问快答:



我叫国荣,就是张国荣的那个国荣,很有辨识度又很没有辨识度的名字,是一个即将毕业(失业)的研三学生。感觉最近站立在很多个人生岔路口,充满可能又充满未知的迷茫。我比较关心植物跟人之间的关系,它会怎么理解我们(人)呢?


植物比人“安静”、“内敛”。看了一本书叫做《植物的欲望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开始感觉它们没有那么“单纯”。(打双引号因为这些词都非常的“人”,但还没想到应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对于植物的这类想象)




油菜花的花粉是红色的。



植物有“体味”,我们都知道它开花的时候最明显,但其实它的发芽、生长都会分泌不一样的味道,有时候是臭的。



感觉现在的菜跟城市里的人类一样,在土地上种菜跟把一个城市人扔进大山里差不多,实属荒野求生,凶多吉少。

它们要面对的困难太多了,尤其是越来越频繁的极端天气,如连续的降水接着又连续的干旱(我们这边叫气候“包月”),这样的气候变化对于菜,对于昆虫、鸟、病菌、杂草、土里的微生物等等来说挑战都非常大。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,就会产生一连串连锁反应,杂草丛生、病虫害增多、土壤流失和板结……作为人类,我们当下又应该做些什么?这里一时半会很难说清。目前种菜对于我来说其实更像是在学习如何跟自然打交道和讨生活,在寻找一种多物种共存和共栖的可能。

*种植土壤前后对比;植物的地上和地下部分会维持微妙的平衡,采摘地上部分,地下的根也会相对地脱落一些成为腐殖质供养土地



因为很喜欢吃蜂蜜,所以想自己亲手酿。除此之外,就是觉得蜜蜂非常可爱,它有非常多“美好”的品质为我们称道,这些品质对于蜜蜂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?我比较好奇这些,也希望透过蜜蜂的视角去反思一些文化现象又或者我们自己的生活。蜜蜂非常“聪明”也非常“蠢”,它每一天都只会采同一种甚至同一株植物的蜜和花粉,还会喊上同伴一起去。所以如果那种植物喷了农药,蜜蜂就会集体中毒。



/图片由受访者提供


继续滑动看下一个
植南门市部
向上滑动看下一个

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

文章有问题?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